齐一民：告别本命年--除夕杂感

告别本命年——大年三十的杂感

（2023年1月21日星期六；写于大年三十中午时分）

作者/齐一民

再过十二个小时癸牟兔年就会到来，也就是说我们属虎这拨人的本命年终于就要告一个段落，山大王要把“轮值主席”的位子让给弱小温顺习惯躲躲藏藏的兔子——尽管北京人老管兔子叫“爷爷”（兔爷），其实随便哪个兔子见了老虎也要闻风丧胆，这是兔子们都心知肚明的事。我甚至窃想当初给“十二生肖”排座次的先人是经过精心盘算的，他们故意没把动物中的“二强”老虎和龙连接着编排，那样容易发生争斗也不会显出哪个更有优势，哦，忘了，龙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大自然中的动物，是个人工合成的“三体动物”（眼下电视剧《三体》正在热播中），因此，十二种动物中唯有我们老虎才是真正的王者。虽说在越南，人家把兔年的兔子换成了猫，但即使是猫也不是老虎的对手，传说猫可能给老虎当过老师，但青出于蓝肯定会胜过于蓝，老虎怎么说都是老大。还有，我冷丁想到，十二生肖中似乎没有海里的动物（龙算一个吗？），比如鲸鱼、鲨鱼或者热带鱼锦鲤泥鳅什么的，今后或许可以也给海里的动物们也整个“十二生肖”，比如说谁是属乌贼鱼、河豚、三文鱼、乌龟之类的等等，那似乎更能表述人类性格和特征之丰富性吧。

以上胡说了这些无非是想感叹说“大老虎尾巴长不了了、小兔子的头就要显露出来”，属虎的、尤其是俺们这波1962年三年自然灾害出生的老虎们再过十二个小时就将黯然退场，我们“艰难的本命年”（其实为什么本命年会难过和非要百般提防不测，我也不完全知道）终结的钟声随着春晚李谷一老师（哦，不对，她今晚因新冠还没痊愈不能出场）或是别的哪位歌唱家“难忘今宵”的歌声，就要隆重敲响，我们将不再需要做那些为本命年辟邪的不正常举动——比如穿红色袜子红色内裤之类的，我们未来的十二年将可以为所欲为甚至胡作非为，直到下一个本命年的“大难临头”。

说到壬寅年的“难”（四声），真是一难接着一难——战争风云、核武威胁、冰冷静默封城直到虎年快到尾巴这一个来月中华千年历史上史无前例的新冠奥密克戎病毒肆虐和难于计数人命的丧失（仅我认识的人过世的就有五位之多，最年轻的是我哥的发小），以上所有这些，是十二个月前小心翼翼踏足“本命年”我们这些老虎们万万没有心理准备的，经历过惊心动魄大灾大难后感觉劫后余生的我甚至想——莫非以上这些旷古未遇的磨难是老天爷为了给我们这些人“过本命年人”再添加些“磨难猛料”而拉着那些不属虎的人一起垫背吗？应该不会的吧！那不是太过于残酷？虽然一个年轮、一个甲子的本命年对我等来说是本应该有更多更大的“故事”作为“里程碑”式的纪念物，但拉着全国大多数人民无辜地陪伴我们这些老虎一同经历发烧、咳嗦、刀片嗓子、头剧痛、嗅觉味觉消失——一同共度生死关口可不是俺们老虎的歹毒心思。去年我画过一幅老虎图并在图上题字“寅之初、性本善”，属虎的人绝大多数心地善良，我们非必要，是不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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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另外一种思维方法解释，就是2022这个壬寅年就算是所有十二生肖下全体中国人民的本命年，是个全体身在中华大地上的人几千年从未遇到过的一道“大坎”，好在眼下绝大多数的我们都迈过这道万分难跨的坎了——但就这，还只能说从目前来看。

人活七十古来稀，经过壬寅这道“大坎”之后，我们这群1962年的老虎就真的老了，就要再接再厉陆陆续续跌跌撞撞奔下一“纪”、经过兔子年蛇年狗年猪年等一系列看我们时都必须仰视着或者十分害怕着的小动物们的年份，再朝下一个本命年——七十二（虚岁七十三）挺近，而2022这个虎年留给我等最大最坏印象和教训之一，就是“活着”还真不容易，何况是要活十二年之久，未来的十二年间，宇宙有可能会为我们闪烁（《三体》剧情），可同时呢，宇宙也完全可能随时为你终结（以你的死亡为时日），因此说，2022这个本命年的年尾特别值得写几行字纪念，用我尚有点生气的笔触。

自从2020年虚岁快到六十开始，我陆续完成了《六十才终于耳顺》、《似水牛年的挣扎》、《本命年冰雪大回转》和这部《哗变之后的故事》五本编年体文集，总计约八十万字，我把“活到六十岁”、“度过甲子本命年”两个主题涂鸦得详详细细完完整整，从虚岁将到六十写到实岁已到六十、再写到六十岁过后的虎年本命年经历，行文过程中我还特意顺手记录了这三年中除了自己还有周边人们在“三年抗疫岁月”中不屈不挠的点点滴滴边边角角，这是上帝在借用本人的手记载民间非凡罕见历史吗？还是在暗示着它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记载本命年经历的唯一契机和可能？

天晓得，管它呢，先胡乱写下再说。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