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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是一对恋人,女孩考上了大学而他却落榜

他和她是一对恋人,女孩考上了大学而他却落榜了。为了男友,她放弃了学业,选择和他一起离开家乡。他们他踏上火车时筠子,女孩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城镇,眼睛里充满着坚毅的决绝与刚定。

筠子的歌_筠子为何结束自己的生命_筠子

女孩叫筠子。她是在江南城里水生水长的姑娘,就连她的眼睛似乎都可以诉说她全部的情思。

六月的一场大雨结束了筠子的高中生涯。有人说:高考的迷人之处,不在于如愿以偿而在于阴差阳错。那么筠子无疑是幸运的筠子,因为她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他坐在火车里,嘈杂的声音使他难以入眠。迫不得已,他从售货员那里买了两个极为昂贵的耳塞,可是这难缠的、鬼魅一般鸣声、汽笛声,黑暗中成年男子的打呼声,斗令她厌烦极了!他转过身看到了女友安稳而又沉重的睡意。

筠子到了北方后时常想起十八岁时和阿瞒一同在火车上度过的夜晚。她记得她看到了许多路,柏油路、水泥路,黄土路、铁轨甚至是清冷的平流层。无光无暗的外流空间、深海的洋流,也可能是电波的路。

这些路全都通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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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子和男友阿瞒来到了中国的最北方。这里多的是森林与山脉,如果你想,你可以看到倾斜七十五度的铁轨与碧落相接,你可以看到天空之外还有青绿的平原广阔。

阿瞒成了一个临时的夜间钳道工,他的工作很简单。日复一日去重复同样的动作,让铁路与铁轨交攘。或者简单的说是让火车属于它自己的轨道。

因为忠厚老实,铁路管理局的老李有意让阿瞒接替自己的工作。老李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性格率直,他看到阿瞒和筠子两人的情况。心里对他们也有所同情,于是在大年三十的夜晚他提着自己珍视多年的白酒来到了阿瞒家。

老李来的时候筠子正在做饭,阿瞒在烧柴。阿瞒看到了老李拿的东西,他想不出来自己的上级为什么要在过年的时候带着礼品来看自己,可是他没说话,只是看着老李走到他的身旁。

在酒劲助威下,阿瞒对老李诉出了心里的苦闷与无奈。自己当年高考失利,打算到外地打工,原本考上了好大学的女友也跟自己一起离开了家乡。这几年来她疲惫了不少,原来她家境便很优越,可是自己如今却让她跟着自己受苦。而找不到工作的筠子却是由自己一人养活,自己一个人承担两个人的生活,筠子却只是每天养养花、看看书。

老李听着阿瞒的诉苦。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对看起来如此恩爱的小夫妻竟已经有了隔阂。

不胜酒力的阿瞒越说越多,老李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是学校组织上山下乡,自己离开了家,诀别了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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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离开的时候,女友在火车站为自己送别。她哭着闹着不让自己走,可是几年后自己回家的时候,她已为人妇。

老李拍了拍阿瞒的肩离开了。他把新年的空间留给了这对年轻人,他们才应该拥有这繁花。而自己这心枯寂的人何谈繁华呢?一年复一年,哪里有什么区别呢?

满山的荒野跟妖娆的艳,这是北方的特有的天。而老李在这样的天气里辞去了自己的工作。他告诉阿瞒自己就像这火车轨道,走到了终点站自然就应该停下、不宜逗留。

阿瞒成了老李的接班人。他每天要在清晨、傍晚和夜间给火车钳道。而回到家他和筠子似乎也已经没什么可说了,以前她和自己可是有无尽话想说哇。

一间房子,两个人。筠子把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发呆跟阅读上。她也在这寒冷的北方种起了花。只为排遣生活的寂寞。

在筠子二十五岁生日时,阿瞒第一次忘记了她的生日。筠子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到,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天。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她也安心了。她透过窗外,看到阿瞒带着工具推门走了出去。

莫名的,阿愚第一次跟上了阿瞒。

筠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阿瞒在钳道时钳错了方向。没有任何犹豫,她冲上前去,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火车的前进。

失去了方向的火车向远处疾驰而去。阿瞒看着远处的群山,群山亦回望着阿瞒。阿瞒红了眼眶,可是筠子却没有看到。

阿瞒被铁路管理局辞退了。他并没有受到额外的处罚,因为筠子为他赔上了一双腿。在火车渐行渐远的时候,筠子睡过去了。阿瞒想:筠子一如往常的美丽与善良,可是这样的美丽和善良却不是他的。

北方的雪和南方的雪终究是有些不同的。刺骨的冰冷透过雪花打在阿瞒身上。清晨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沿途的叫喊声也不绝于耳。阿瞒早晨六点钟便已起床,给筠子买好早餐后又把她送到花店。

花店的钱是筠子的父母给的。他们到北方游玩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女儿。又或者说他们遇见的是当年那个“拐”走女儿的落魄青年。

阿瞒看到了看到筠子父母的时候,筠子正在买一只烤红薯。阿瞒没有告诉筠子他看到了她的父母。反而转过脸去询问筠子想要哪一个红薯。

他们在临行前找到了阿瞒。他们给阿瞒买了很厚实的羽绒服,颤抖着说:“筠子还恨着我们吧。从小我们就没有给过她多少关爱。这是迎泽大街的一家花店的地契,你跟筠子以后可以以花店为生。筠子,我们就不见了。”

阿瞒接过他们给的衣服和地契。如果这样。他们就能安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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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子的父母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城市。他们知道,他们可能明年还会来这里,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这里。

他们仿佛又看到了阿瞒和筠子分吃一只烤红薯的情景。筠子笑得是如此快乐。

一个俄罗斯女人盘下了阿瞒和筠子的花店。他们搬到了更北的地方,阿瞒告诉筠子他们正行在触手可及的路上。沿岸是烟囱和白云,旷野是荒芜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