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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一:多情剑客叶文智

我国著名文化批评家、传媒大咖张一一(右一)在张家界国际乡村音乐节答谢宴。

中国旅游风云人物叶文智与著名文化批评家、资深文旅专家、传媒大佬张一一。

大抵二十年前,在湖南旅游界,提起“叶文智”三个字,会让许多的文旅人不小心咬到舌头惊掉下巴,那绝对是神一般有想象空间的存在。

那时的我,由于在大学堂里旷课和重修科目太多,加之赌博输光了学费以及和街头小混混打架等光辉事迹,是敝校那一届唯一没有拿到毕业证的问题青年。辗转大半年,好不容易在长沙城找到一份月薪三百块的实习生工作,格外的珍惜,十分的用功,连张国荣去世也来不及掉半滴眼泪。那年的一个“五岳联盟,天下称雄”炒得很火,“武林盟主”金庸亲临南岳衡山,万人空巷,我侥幸混进其中的一个据说是当时湖南旅游界大佬悉数到场的高峰论坛,第一次听说到“叶文智”三个字,与会者茶余饭后无不钦服,颇有些“为人不识叶文智,便称英雄也是屁”的意思。

叶先生当时的传说很多,据说他是远大张跃之后、三一梁稳根之前,湖南省第二个拥有私人飞机的人。“小松鼠”直升机每次惊艳降落在他同升湖别墅楼顶,都会引来附近中小学堂顽皮淘气胸怀大志的毛孩子们,不免长叹一声“娶妻当得阴丽华,生父当如叶文智”。而对于当时每天冥思苦想算计着哪两趟公交车中转可以节省五毛钱路费的我来说,私人飞机这种天外飞仙般的存在,算是第一次彻底颠覆了我们这些没见过啥世面的小村青年的认知。什么时候能结识结识这位传说中的大神,是当时的我比找一个识英雄于草莽的巨眼英豪女朋友,还要远大31倍的理想。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不久后叶先生在人保大厦筹建天下凤凰公司,网罗了湖南省内18位文旅、广告、传媒、咨询等方面的金身罗汉和女菩萨,豪情壮志誓要打造湖南文旅界的航空母舰和黄埔军校,张一一先生有幸滥竽充数混进其中,开始第一次零距离有见到叶先生本尊,那感觉就如和暗恋已久女神的初次约会,手足无措,而人生的意义却在瞬间得到升华。

叶先生不常去公司,每一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公司的一番长篇大论激情演讲或者心中早有主意的“头脑风暴”,都会让我们一些后学末进打开心门获益良多。除了有一回他说青海湖自行车赛没什么搞头,自行车没几个钱,他要搞就要汽车拉力赛,赞助单位一大堆……我好像感觉哪里有一点点不对劲之外,其它大多数时候,我们那时都是迷信他的。

叶先生的口才极佳,每次谈事如同讲演,旁征博引,数据翔实,极具鼓动性,如果生逢乱世,我想他也许可以成为戈培尔那样影响世界的演讲大师。天下凤凰公司正式成立的时候,我一狠心牺牲了与百里来寻一文学少女约会的宝贵时间,干了一杯啤酒,写了一篇《天下凤凰赋》,投稿给当时公司旗下的《旅行》杂志。我和杂志主编许刚虽然在同一个办公室,一起去路边摊吃烧烤,一起开带颜色的玩笑,一起对马路上好看或不太好看的女孩子吹口哨,他还推荐我看什么章诒和的《往事并不如烟》,但他终究是没有发表我倾注了颇多心血的《天下凤凰赋》,这让我第一次懂得了李太白先生们“怀才不遇”的挫折感,所以在得知许刚老师前几天突发心梗去世、昨晚在金山陵园举行告别仪式时,我并没有显得过于悲伤,也没有放下手头的一应大小工作,千里迢迢赶过去送别。许老师安息吧。

叶先生去公司的时间愈发少了起来。而我因为“状告中国足协索赔一分钱”等几顿骚操作,赫然已有了点儿名声鹊起的网红的意思。呆在出版社快要发霉的小说手稿,开始有了要出版的迹象。当时的韩寒、郭敬明如日中天,小说畅销几百万册,红透长城内外。作为湖南文艺出版社青春文学主打品牌“青春图文馆”推出的第一部青春文学小说,我说韩寒的《三重门》是三个字、郭敬明的《幻城》是两个字,那我就用一个字吧。以为自己成名在即不可阻挡,我也如叶先生般的去公司少了,结果是我一个字的《不》并没有干过两个字和三个字,而公司上下对我此前暴露出来的迟到早退目无尊长年少轻狂不可一世大为反感,在公司的第一次裁员中,我第一个不太光荣地被裁掉。我也曾试图做过一些想留下来的努力,颇费心思按程序写了一封自以为才华横溢的《辞职信》,希望叶先生可以看到,惊艳发现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予以提拔重用,这种影视剧中经常出现的桥段,终归是没有出现,我开始不再相信人生会有奇迹。

叶先生的公司,当时无疑是湖南文旅业的天花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让我有了“湖南之大,竟无我张一一容身之地”的傻傲偏执,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我想自己可不能降格以求人尽可夫,几经抉择,遂决定去帝都闯荡闯荡,试试自己的斤两。

2005年,那是一个秋天。秋风萧杀,满地黄花堆积,绿皮火车的玻璃窗,照出一个憔悴瘦弱青年狼狈不堪营养不良却还不失英俊清澈的面容。高中学历,湖南塑普别人压根听不懂,不善与人沟通,初到北京城的举目无亲,不要提创业,就是找一份像样点儿的工作,能够苟延残喘地生活下去,都是那样的奢侈和艰难。不久之后,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我,做图书出版亏掉从几个赏识我的长者处借来的几十万,几十万对叶先生在内的很多人来说不过是毛毛雨洒洒水,对当时的我和家庭而言,却是一个吓死人的天文数字,如果乡下面朝黄土背晒青天的父母知道这事,恨铁不成钢恐怕连跳河跳楼的心都会有。总之,那是废柴青年我生命中一段极为灰暗的岁月,充满了对前途、对人生无比的焦虑、彷徨和恐惧,多少次几乎都已丧失生活下去的信心、念想和勇气,着急上火,噩梦连连,看不到任何未来。

不觉便到了2006年,经过几个月痛苦的煎熬,我痛定思痛戒焦戒躁,放下想要一口吃成胖子的诸般急功近利念头,苦练内功,笔耕不辍,一天平均工作16个小时以上,寻找各种机会,当时的“博客”是一个风口,我也误打误撞地成为中国第6个博客过百万访问量的“名人博客”,开始有了一丁点儿的知名度和话语权,京城的大小艺人竞相与我相交,人生开始有了一点儿起色。

有一天梳洗罢,正在网络上逡巡,蓦地就看到叶先生策划的又一次“穿越天门”,被全国各省网友怒批“不爱国”“破坏自然生态”“拿生命当儿戏”……舆论的声音一边倒,许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网友和媒体,大有壮志饥餐、囫囵渴饮要干倒“无良商人”叶某某的意思,那时虽每天有大量的创作任务要高质量完成,但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当时已是人民网等国家喉舌“舆情监督员”的我,虽已与天下凤凰的前同事们并无任何联系,还是毅然决然立马提笔写下《为叶文智平反》《“穿越天门”的取消,是中国旅游业的巨大损失》等系列文章拨乱反正,这些文章在人民网、新华网、中国新闻网、国际在线、光明网等主流党媒发表并在首页位置推荐后,歇斯底里的声音渐有变弱迹象,但由于此前网络反对的声音实在太大,最后还是由某领导人拍板决定取消这一次的“穿越天门”,改成八一飞行表演队的跳伞表演。

当我感叹自己的无能无力,自责没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时,曾经天下凤凰公司的领导王林先生打来电话,寒暄毕,称赞了一番我的“拔刀相助,侠肝义胆”,称叶老板也颇为感动,下次回湖南时一定要聚聚云云。

2006年我在中国娱乐圈大闹一场,制造了许多时至今天还有人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挣得了“在中国娱乐圈,你可以不知道张艺谋,可以不知道李谷一,不可以不知道张一一”的虚名在外。出门必配置好几个助理,前呼后拥,不管刮风下雨都戴着一副大墨镜,开挂人生,已暂时遗忘了那些记忆犹新的初心。“下次”回到湖南已经是2007年的春节,在华天的天子会所,与叶先生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正面接触,彼时的我,算是已见过一些世面,赫然也把自己当作了一个“人物”,但这一次的见面,却远非我此前想象中的风云际会、风虎云龙。一个个湖南政商界的大佬与叶先生主动打着招呼或海阔天空攀谈片刻,让我这个空气有着一丝淡淡的失落——我在帝都挣扎、努力、打拼了一年多,居然还是摸不到叶先生的一片衣角。但这也正是我审视自己、鞭策自己的动力。

2009年,首届中国国际乡村音乐节在张家界举办,这是在我出走天下凤凰“出湘”四年之后,迎来了与昔日老板叶先生的第一次“深度合作”。叶先生运筹帷幄,我率团队以“特种部队”形式负责外宣。在此之前,厅局级以上领导干部参加非官方的正式公务活动一直是宣传的禁区,所有媒体皆不得报道。所以张家界市长以卡通形象拨弄吉他演奏“乡村音乐之父”约翰·丹佛代表作《乡村之路,带我回家》“代言”乡村音乐节的相关视频在湖南华天酒店、北京昆仑饭店等的几次新闻发布会上还有南航的飞机反复播放,都没有任何的一家媒体报道。而似这等如花似玉的素材又岂容错过?我几番移花接玉巧妙腾挪,“卡通市长”四字新闻关键词不久响彻海内外华人世界,市长的几个私人电话和办公室电话被打爆,文旅新闻跨界出圈成为年度最具影响力的现象级爆款社会新闻,没有之一,新闻累计阅读量不下100亿次。而我夙兴夜寐紧紧把握的各大新闻门户网站高达92.9%的网络美誉度,在这个“仇官”“仇富”的时代,也许不会再有。

与会国家最多、赛事级别最高、宣传效果最佳、活动影响最大、辐射地区最广……在武陵源国际度假酒店记者招待会上,一直被认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先生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很难会有人把眼前这个旁征博引、侃侃而谈,指点旅游行业、激扬天下大势的文旅业大鳄,与三年前“穿越天门”被紧急叫停时,那个郁郁寡欢默默无语的失意者,联想到一起。

“高手出招,一剑封喉”“出手便是大风”是叶先生最爱挂在嘴边的话,每当叶先生说这话时,眼角眉梢,总会掠过一丝一般人无法觉察到的孤独、落寞、苍凉与坚毅,而毫无疑问的是,他文质彬彬谦谦君子外表下遮掩不住的这份正气、大气、杀气、灵气、才气、霸气、神气与匪气,不由不让你肃然起敬。刹那之间,叶先生便是一个剑客、一个杀手、一个多情种……他是灵犀一指的陆小凤,他是一招制敌的中原一点红,他是白衣胜雪的西门吹雪,他是决战紫禁之巅的叶孤城,他是多情而不色情、风流而不下流、浪漫而不浪荡的盗帅楚留香……他更是人生得此一知己足矣的李寻欢,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刀无情,人却恁地多情。

2009张家界国际乡村音乐节的外宣其实有四条线,结果是我这条“暗线”的数据,是黄龙洞公司、张家界市委宣传部、湖南省文化厅(当时还不叫文旅厅)加起来的50倍。由于众多主流媒体大佬和外交官写内参的交口称赞,当时分管意识形态的常委李长春同志、中宣部部长刘云山同志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专文作出批示“巧用文化软实力提升中国国际形象的一次成功实践”,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功成身退回到北京后,收到此前因我写《丑陋的湖南人》《丑陋的屈原》不怎么友善的湖南省委领导发来的短信:“自古英雄出少年,回湖南多聚!”第二届国际乡村音乐节的主办单位,由湖南省文化厅和张家界市政府升格为国家文化部和湖南省人民政府,叶先生应该是高兴的。这之后的许多年,每每不经意间听到那一首《乡村之路,带我回家》,我都还会触景生情莫名的感动。

2010年1月的一个深夜,漂亮国著名导演詹姆斯·卡梅隆执导的贺岁电影《阿凡达》在中国内地公映后不久,约莫是快过年前的十多天,我正龟缩在床上酝酿着要不要租一个女朋友回湖南过春节,以告慰年迈双亲,突然接到叶先生的电话,他说张家界的“南天一柱”更名为“哈利路亚山”之后,有88.7%的网友表示“不能接受”,央视大台的著名节目主持人白岩松也跳出来反对,认为更名之举“丢掉了中国元素,是拜金主义,崇洋媚外” “这里头隐藏着一种巨大的文化不自信”,舆论对张家界颇为不利,可能还需要我出马云云。叶先生交游广阔、相识满天下,而有底气、有策略、有全国知名度、影响力和话语权,又胆敢临危受命正面硬钢白岩松这种具有国际影响力“国嘴”的兄弟朋友学生也许也还不多,既然先生如此信任,我顿时从心底涌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之气,顿时把租女朋友过年的念头丢到台湾岛外两百公里,一骨碌爬起床一挥而就《从南天一柱更名看国人的“仇名”心态》,驳斥白岩松应该向台长上书将央视台标“CCTV”也予以更名,否则也是“崇洋媚外”和“文化不自信”……该文章被国内不少的主流媒体竞相刊载转发,白岩松也是早已知道我的不好对付,于是便没敢再对此事发声。

这之后针对游客多不购买“凤凰九景”套票的尴尬,进凤凰古城收门票以及所谓叶先生称“游客是猪”等舆情事件的发酵,还有想要激活内生机制输血造血的张家界“黄龙音乐季”等等,我们制造的“对牛弹琴”“绿帽子音乐厅”等等话题新闻,也曾影响一时,在此不再赘述。

2019年8月底,叶先生与《男人装》“性感女王”阿朵精心打造的旅游演艺民族音乐秀《生养之地》在北京城郊排练,准备十一在张家界黄龙洞的哈利路亚音乐厅首演,凌晨4点多给我发来信息叫我去看看,奇怪的是那一天我因为出席朋友的葬礼而起得特别早,叶先生一如既往地意气风发激情澎湃,说是准备要和“灭绝师太”阿朵决战光明顶,挑战中国旅游演艺的六大门派,问我要不要参与,中午在食堂一起吃了一个盒饭后,叶先生立马去忙着他在帝都朋友圈的那些应酬,“决战光明顶”的壮举,后来是不了了之。

这些年我跨界农、文、娱、旅、媒、教等多个领域,或也略有小成,文旅还是我的“正业”之一,不时便会接到诸如广东、广西、江西、安徽、河南、河北、四川、云南、贵州等等全国各地地方政府邀请,去考察当地的一些文旅项目,当得知我原籍湖南后,他们往往都会跟我说起,巧了,你们湖南搞凤凰古城和张家界黄龙洞的那个鬼才叶文智他曾经来过我们这里,还提过一些创意和方案……我这才知道,原来叶师傅的江湖,早已不止是在湖南!我会安静地正告他们:那是我都曾需要再三仰视的大师傅呢!于是有人打趣道:那可真是湖湘多奇士、名徒出高师啊!

叶师傅去年在我老家湖南湘阴策划实施了一个“左公柳回湘”的活动。虽然我差不多一年才回一次老家,但在骨子里,却早已把夜里梦里这片多情的土地,划进了我保护的势力范围。倘是在别的省市县,我是真的没有时间也无需关注。而对于叶师傅在我的老家、我的地盘搞事情,却没有专门“拜拜码头”请我这个本地土著去顾问顾问、参谋参谋,曾一度信奉“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非白即黑人生逻辑的我,不免也会有“不被尊重”的促狭小人之心。而当叶师傅在微信朋友圈自我升华“左公柳回湘”的文化和历史意义,晒出2亿浏览量数据力证“激情还在,功底依旧”的时候,这些年一出手动辄就是几十上百亿数据的我,并没有“遇贼杀贼,遇佛杀佛”像手撕王朔、余秋雨、陈雨露、张艺谋们那般地一言不合便公开发难和无情炮轰,只是隐晦地留言评论“宝刀不老,雄心犹在”予以适当保护。

2022年年底,从网上看到湖南省旅游协会换届,叶师傅众望所归当仁不让当选会长。我在为叶师傅感到高兴的同时,也隐隐地感到一丝不安。湖南旅游界二十年前最牛的人是叶文智,二十年后还是叶文智,之于卧龙凤雏汪涵、何炅在湖南广电的青春永驻宝刀不老独孤求败笑傲江湖,人才凋零,青黄不接,一两个人的一家独大,这究竟是我们大湖南的幸运,抑或还是不幸?

叶师傅生日的3月26日,春暖花开,地球上第一个社会主义政权巴黎公社,也是在这一天正式诞生。这一天出生的人,有国学大师傅斯年、国画大师李可染、“情色影帝”巴拉斯、著名作家三毛、漂亮国众议长佩洛西;这一天去世的人,有魏晋名士嵇康、“交响乐之王”贝多芬、思想家魏源、学贯中西的林语堂、农业学大寨的“农民总理”陈永贵;而在这一天出生,又在这一天死去的人,只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海子。

叶师傅知天命的50岁后,我们“天下凤凰”微信群不再年轻的少奶少妇们,都会鼓噪着、张罗着给爱热闹的叶师傅过生日。只要是在国内,哪怕是三年疫情时,叶师傅也会欣然应允。叶师傅每年生日都会有一个主题,譬如51岁时是“吾忆叶文智”、52岁时是“我爱叶文智”、53岁时是“五三应有涯,而智也无涯”、54岁时是“五四青年叶文智”,58岁时是“欧巴叶文智”……诸如此类,其风雅如斯。有一年叶师傅过生日,我搜索枯肠送给他一幅原创的嵌名对联:“智慧文章叶邑家声百年上寿如日中天穿越天门黄龙洞主四海无双士;情怀理想楚尹世泽五岳同尊唯才是用棋行大地凤凰城头三湘第一人”,看得出叶师傅当时是颇为受用。而当叶师傅在跟他那一些五湖四海各门各派的朋友在介绍我时总会这样说:“这位貌不惊人的张一一同志曾经是我的老部下,你们百度搜一搜,他可是青出于蓝,现在的名气要比我大得多噢!”我用屁股也听得出来,叶师傅对我的所谓比他大的“名气”并没有多当回事,在他永远骄傲的内心世界,他是海明威先生那般的意志坚定不可战胜。

早几天在网上看到一篇《古灵精怪大师》的文章,我以为是有人不甘寂寞,要借叶师傅的声名刷刷存在感,当晚即嬉笑怒骂撰文予以反驳。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叶师傅明年进六十岁花甲年,想要效颦黄永玉先生《比我老的老头》的搞法,编辑出版一本《对我好的哥哥们》,纪念他这六十年不羁放纵爱自由如花似锦的永不再来的青春,是他前些天主动邀请的龚曙光先生、何立伟先生们,对于擦枪走火对长者龚曙光先生的“误伤”,在此表示深深的歉意,作为叶师傅的知交,龚先生应是有那个气度和格局。

这篇文章的标题,本来可以用《我与叶师傅不得不说的故事》《对我好的哥哥叶文智》《我看叶文智》之类,但潜意识里都不如《多情剑客叶文智》这个标题来得性感风骚,至于叶师傅是如何地“多情”,现在还不太方便透露,在他人生七十不稀奇的时候,我会再偷偷告诉你。

谨以以此文献给我过去、现在、未来一直仰望着的,羡慕过的,嫉妒过的,深爱着的,五味杂陈的,如父如兄的,亦师亦友的,师傅、兄弟、朋友和敌人——叶文智先生。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这是一个思念的季节。对了,老叶同志,啥时候张家界三下锅再搞起,青梅煮酒,品评天下英雄,再饮一杯无?

癸卯岁寒食,游子张一一,在远方的微醺的夜。

叶文智(左5)、张一一(左6)等昔日天下凤凰“18罗汉”部分成员再聚首。